<囚禁AU> 年复一年(9)

○bug出入

不知道是不是所有人都有这样一种体验,在知晓有事情发生的前一天晚上会辗转难眠,满脑子都是那件事,就算哄骗自己试图放空大脑都没有任何用处。

张伟就是这样的状态,自从他回应敲门之后,每一分每一秒都在思考自己的行为举止会不会有任何漏洞的地方,这栋房子会不会有哪个地方装了摄像头时时刻刻观察他做了什么事情。

如果事情被薛之谦知道………不会的,这个可能性不会发生,他远在不知道离这里多远的地方。

张伟忘记了,协助人类判断他们对加速度承受极限的墨菲定理在某些潜意识方面也可以应用在生活中。

越担心什么事情发生,就越会可能发生什么。

阻止张伟渐渐陷入深度睡眠的是汽车停车后因冷却不到位的嗒嗒声,一声又一声虽然轻但可以轻而易举让张伟恢复清醒,他走到窗边试图透过月色看清车上的人是不是他想要的人,却意外地被戒指反射的光晃了眼睛。

是薛之谦。

张伟立马拉上窗帘关窗,力道让窗也禁不住颤抖了,这一点抖动让张伟紧咬嘴唇转身把房间里所有能阻挡的柜子桌子全部推到门口。

他紧靠在墙壁上想象着薛之谦的走动,他绕过了客厅爬上了楼现在在走廊上。

他敲门了。

张伟深吸了一口气,这一点绅士举动让他更为不安,久久没有得到回应的薛之谦似乎很有兴致跟张伟玩这一场猫和老鼠的游戏,不急不躁地在门口敲着门。

张伟很久没有修剪的指甲深深掐破了皮陷进食指的第二节,只有疼痛可以让他面对。

“开门吧。”

门口的人语气很平静,让张伟硬生生听出了点疲惫,这个感觉让他忍不住嘲笑自己,都到了什么时候还在尝试分析这个人,但手上却不自觉地搬走先前抵住门的家具,然后扭动把手让自己暴露在薛之谦面前。

没有任何动作。

张伟等待着属于薛之谦的任何一切泄愤行为,但他只感觉到对方的眼神直直地落在他的身上,这比起其他更让张伟感到不适应,只能低着头等待,在他和薛之谦之间先发制人这四个字永远属于后者。

而这一次先发制人的是薛之谦的一通电话,电话铃声响起的时候,张伟挺直的背终于有了可以轻松的借口,仿佛心里的一块大石头终于减轻了重量,但电话接通后的那头开了扩音器传来的一声一声呼救声让张伟的大石头直接升到了喉咙间,是那个装修师傅。

薛之谦没有开口说话,电话那头传来的一个陌生嗓音倒是一直说了一串,“谦儿,这个人儿我可给你绑来了,让兄弟们给教训了一顿。问你这个人儿哪得罪你了,你又不说。那这人你想怎么办呗。”

北京口音一向是张伟最喜欢的音调,往常话语间透露出来的亲切和轻松让张伟却丝毫不能放松,他抬头看了一眼薛之谦,正好对上对方的视线急忙低头,哽在喉间的话在这种情形下无法说出口,他不敢也不能。

“你问问他,这事是谁出的主意?”

电话那头回答了一个“行”,然后张伟听见人在水泥地板上拖动随后被扔到脚边的声音,不管是电话那头还是这里,气氛压抑得想让张伟逃离。

人在什么场合说什么话,张伟是认同的,而张伟此时此刻才真正明白的是什么叫人性。似乎是害怕张伟听不清,薛之谦特意把手机拿到他的耳边,那个说着“你放心”的装修师傅说出了“是他,是他说的。”

张伟只能抬头看着薛之谦,后者此刻的注意力完全不放在他的脸上,顺着他的视线看去,张伟只能看到被自己指甲掐出血的食指。

“你让他以后学乖一点,把他放了吧。”

薛之谦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呢……张伟心想,这是一个无时无刻都在说话温温柔柔的人,无时无刻都在衣冠楚楚的人,无时无刻让他猜不透的人。

就像明明他设想之中的那些施虐那些不被主流甚至非主流所接受的犯罪今晚又要重新回到他身边的时候,薛之谦却在挂了电话以后心平气和地指着一个墙角告诉他那个地方装了一个摄像头,随后跟他说,

“你怎么这么好欺负呢?”

张伟很少哭也很少跟别人诉苦,从小他就知道会闹的孩子有糖吃,可他总归是那个闷在角落里平常闹腾遇到正事一声不吭不解释的人。诉苦没用,就像隔靴搔痒的安慰一样让他不屑。

他明白那个装修师傅自保的心情,人活一世他甚至可能上有老下有小,为了能救他出来想必也是真情实感思考过的,落到被人揍的下场首先就是他先对不住。

他后退转过身靠在墙上用手捂住眼睛,明摆着不想让薛之谦看见此时此刻的他。

被绑架来的那一天,他没有哭;被遗忘饿肚子喝馊掉的茶自尊掉落到最底层,他没有哭;而此刻先前的委屈仿佛被薛之谦的九个字全都激发出来。

“我想走。”

“那我们走。”

薛之谦将一张身份证递到张伟手里,被塞进手心冰凉的感觉让他睁开眼看到一张和自己几乎一模一样的脸,而姓名那一栏写着的是:张斑斑。

张伟说得并不和薛之谦说得完全一致,哭泣时候的脆弱就和贤者时间一样让人无法抵抗,可他却被薛之谦拉着走,发生的速度之快让他回过神已经远离那栋房子,来到了车上。

这一次,他清楚地听到汽车的声音,是坐在车上。

这段车程没有交流没有肢体接触,有的是景色从荒无人烟变成有烟火气,北京之所以是北京大概是在半夜三更的时候还会有人群。他们在马路上喝酒高歌大有畅聊一夜的念头,张伟想如果他有朋友,他们一定会和他一样喜欢这样的相处,融洽又可爱,而他侧转过头,只能看到薛之谦那只被他咬伤的手,牙印变成了与生俱来的胎记,深入骨髓般的留在了他的右手。

机场比起马路街景倒是人显得不多,大概是本就半夜航班空缺的关系,可数不清是几个星期没有接触人群的张伟在本就不习惯交际的路途上似乎越走越远,见不到底,张伟听到薛之谦让他等在这里的话后,他只能站在原地。

座位很空,但他不敢走动,这里的一切让张伟感到陌生,没有人却显得人来人往,每个人都在和他擦肩而过相拥着奔向一个目标,他的目标呢?

他开始站在原地转头寻找薛之谦,身后传来父母呼喊孩子走得慢一点的急切声音,他听到了也感受到了那个孩子一头撞在他身上的冲力,明明是一个孩子,他却先被撞倒在地。

孩子的母亲急忙跑上前开始教训他的孩子,不停地在给张伟道歉,一切都显得这么有礼有序,他该说什么呢?没关系还是别的什么。

那个孩子拉着他的手朝着先前食指弄伤的地方使劲吹气,“Jackson给哥哥吹吹,哥哥就不疼了。”

“斑斑。”

张斑斑,他叫张斑斑。

张伟回头看见薛之谦叫他径直向他走来,他站起身快步走到薛之谦身后尽力想把自己隐藏在他的身后,他看着那个孩子手里拿着糖似乎是想要递给他,薛之谦站在前面圆滑地替他挡住一切好意又或者是其他的突如其来。

广播里响起“前往上海的旅客请注意,您乘坐的X次航班,现在开始办理乘机手续,请您到值机柜台办理。谢谢。”

薛之谦听到广播,向着那对母子道别,张伟跟在他身后深怕被丢下,而身后的小孩绕过薛之谦拉着张伟的衣角,把手里的糖递给张伟后,笑着跟他的母亲离开。

“跟我走。”

张伟对于北京的印象最后只剩下了薛之谦的三个字。








PS

我总觉得如果真心是对一个人好的 那总归会忍不住维护这个人
比如张伟 看见他发那条微博的时候 我总有点说不出来的感觉
斑斑对人对粉丝太好了,好到让我有点心塞,粉圈撕逼哪有正主出来主动调解的份
虽然发不发微博不代表什么 但是私心希望谦谦也可以有所表示.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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